罗永浩又一次公开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时候离 M1/M1L 手机的发布会已经过去 3 个月了。
M1/M1L 发布之后,老罗在很多公开的场合说,它们是自己最受欢迎的孩子,却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个。这恰是老罗过去一整年里一直在进行的改变,把 M 系列的产品做出来并且推到市场的过程里,锤子和老罗都渐渐走向了成熟。
过去的一年里,老罗不停地在和钱较劲,关于锤子融资的消息时不时就会引起一波大家的讨论和猜想。对一个份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厂商来说,这种情况是很不正常的,但锤子就是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总有那么多人舍不得它随风消逝。
又一次出现,罗永浩又有新的想法了:走精品路线是正确的方向,锤子明年会生产更贵的手机,放弃千元机产品线;2017 年春天会在硬件和软件上都有非常实用的提升;而秋天,会发布空气净化器。
一个亏损企业的负责人长期在企业家的影响力榜上名列前茅,这让他不安。但粉丝们心知肚明,这影响力实至名归。
锤子以一个小到夸张的体量影响着互联网和硬件交集的世界,因为它在拼尽全力想给这个世界一点惊喜,也一定总有人在默默期待着这份惊喜。
Big Bang 和 One Step 是今年老罗和锤子给出的答案。One Step 可以让你通过拖拽完成将信息、图片等内容分享到其他 app 或联系人,节省了在不同应用之间切换的诸多步骤,第一次打通了手持设备中应用间的边界。
而 Big Bang 呢,它可以让用户使用拇指大面积按压屏幕中的文字,然后「Big Bang」会将你按住的那一段落文字全部「炸」开,按照语义智能拆分成易于选取的独立的字和词,由你随心所欲地选择,并可直接搜索、分享和复制,开创性地解决了在手机屏幕上难于处理文字的弊端。
除此以外,我们记得起这个小体量的手机厂商给这个行业带来的细小但影响深远的优秀体验:听筒和光线传感器二合一,双侧按键,下拉悬停,锤子便签,远程协助等等。
这些改变不大,但总能给人带来惊喜。锤子总能用这样钻到用户心眼儿里的功能让用户无法抗拒,然后用一种昂周挺胸的姿态在社交网络展示着自己的骄傲。
CEO 罗永浩试图改变手机产业,而公民罗永浩则身体力行打算改变城市生活了。他考虑过生产冰箱,真正智能的那种;他决心用行动面对雾霾问题,2017 年秋天会发布「锤子牌」空气净化器;他还承诺说,「我们明年的产品会非常完善,包括口罩、净化器,反正我给你一个一揽子解决方案,把你和家人的健康都照顾好,不要轻言离开北京,不要轻易讲这种话,没出息,都走了北京怎么办,我会留下来的。」
2016 年对锤子来说是多事之秋,但罗永浩还在坚持,我们也依然能从锤子的产品中感受到和全世界都不同的倔强。
「大多数人智能到眼前的现实,然后抱怨为什么会这样,但有些人更愿意探寻未来的可能,并努力将这些可能性一一实现」——无法停止折腾,不能放下改变些什么的信念,这是罗永浩对自己和产品的态度,也是锤子对这个世界的改变和影响。
罗永浩给科技圈、给这个世界都带来了哪些改变?明年的锤子会有哪些新的动态?罗永浩在 GIF2017 「鹏友说」的完整访谈内容会给你答案。
张鹏:第一次在 GIF 大会上跟你聊的时候,你说你行走江湖靠产品,不靠口才。现在我问一个挺损的问题,为什么那些产品体验做的不如锤子手机的,卖的也挺好的?
罗永浩:我是觉得做成一个企业是要把所有的短板都补齐,不是靠几个长板就成能事儿的。
坦率的讲,我们到今天也做了大概四款手机了,我们商业上没有取得特别大的成功,这也是不冤枉的。比如说锤子 T1,对我们核心目标人群来讲,他们会觉得这个手机比 iPhone 要好得多,我个人也是这个感觉。可是当他们拿着这个手机推给他们的朋友的时候,他们的朋友们发现买回去的手机下午四五点钟就没电了,这对我们的核心目标人群就不是事儿,因为他们觉得这么牛的手机没电了算什么?充电不就完了吗。但是对于核心人群扩散至大众消费者的时候,这一件事儿就能把多数消费者给堵回去。
所以我们做了几代的产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硬伤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在商业上没有取得很大的成就其实并不冤枉。只有我们所有短板补齐的时候,长板才能发挥优势。
张鹏:去年面带欣喜说手机市场不增长了,回过头来看什么感觉?
罗永浩:事实上这样,我有两个数据。第一,2016 年,中国的手机平均售价涨了 230 多块钱,其实消费升级大家想买更好的东西而不是更便宜的东西。
另外,当时整个产业都估错了,我是拿着别人错误的估计说的,其实 2016 年整个手机市场还是涨了 18% 还是多少,当时所有人都判断不涨甚至会跌,但是实际上还是涨了不少。
张鹏:其实里面是消费升级?
罗永浩:我再说一个数字,像我们 10 月 18 日发布的 M 系列,一共有四个价位和配置,分别是 2499、2799、2999、3299,但是卖得最好的是 2999 和 3299,2499 的还可以,2799 的不太好卖,最好卖的都是最贵的。从这个意义上,我是觉得走精品路线还是很好的方向。
张鹏: 2017 年锤子还会再涨价么?
罗永浩:我们可能会再做一个更贵的系列,这是规划中的,但还没有启动。但是能明确的是,我们千元以下的这个产品线基本上都要砍掉了,原则上以后不再做千元以下的,因为成本上克制得太厉害,导致或多或少还是要妥协品质的。
张鹏:今年又有几个很优秀的人被你挖来了,这可不像当年你吹着牛,讲着故事,大家也就过来了。你再挖人,靠的是什么呢?
罗永浩:只能说现在比以前容易了吧,有的时候是这样的,你掌握的资源比过去好一些的时候,你做同样的努力能得到更好的效果。比如说我在 2012 年去科技圈挖人的时候,对方的反应通常是「再说吧,我暂时没什么打算」,我得到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但是发短信过去,经常约不到人见面。
现在我发现现在我得知一个人的信息之后,给他发一个微信,他就很激动,「没想到你还亲自找我,我以为会是你们人力资源找我」。从我的角度来讲,我跟 2012 年没什么变化,做法是一模一样的。但是得到的回馈却是,人家觉得我直接找他是一个很礼贤下士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挖重要的人才,肯定还是我亲自去跟人家谈。
我也没有觉得在这个事情里额外做什么努力,反倒是因为我们人力资源比以前专业人士多了。我事实上要做这种事情比以前数量少了,但是效果更好了。另外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一模一样,但是人家会觉得你格外谦卑,我觉得这都是额外收获的。
张鹏:总之现在越挖人越简单,越来越省劲。
罗永浩:我说服人的方式经常跟数字有关,因为科技圈的人对数字总是比较敏感的。比如说我得知某一个公司在某一块领域的技术专家是我们急需的,我去给他发微信约的时候,因为他在公司里很受重视,所以他的态度经常是,「不好意思老罗,很感谢收到你这个微信,但是我暂时不想动。」如果对方是一个优秀人才,你经常碰到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在他的那个位置上很受重视,所以他一定会说我暂时不想动。
然后我一般会给他回,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有 700-800 人了,没有一个本来是想动的。但是跟我吃完一顿饭就想动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那个人听完以后通常会被激发好奇心,他说那我就吃一个看看,就过来吃了。吃完了,我们就又多了一个人,大概是这样。
张鹏:你最近主要在挖什么方向的人?
罗永浩:这个不能讲,我们现在挖的几个方面的人,全国做这个的也不太多,就那么几家,如果我说了话,那些企业的负责人可能会做一些保护性的措施。他可能很久都没有关心那个技术主管了,但是我们在挖这方面的人,他们就一起约个饭,最好讲一些忆苦思甜的东西。情感上拉近距离就不太好挖,所以可能不太方便讲。
还有一个情况,我们想挖某一个领域的专家,北京做那个的只有两家公司,那个消息不幸走漏了以后,两家公司老板采用的不是安抚他们的技术专家或者是情感上绑牢的方式,而是来找我吃饭。在过去的一些合作项目里,他甚至提供了一些免费的支持,本来是收费的。这也使得我变的非常难办,因为职业是双向选择,我们做企业的人出去挖人,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他的老板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套交情,送一些好处以后,就是使得这件事情难以操作。
张鹏: 罗老师在过去几年创造了很多优秀的体验,我们列出了一些。我相信好的我们都没列全,估计漏下了一点半。但是你能不能挑出来九个最认为有价值的功能和体验,给我们挑个九宫格出来?
罗永浩:当然,这里面好的功能漏下了一大半。很多好的都没选上也没什么,因为我们差的也比别人好。我觉得可能没有什么必要去挑选,过去的都过去了,因为我们最好的都是即将做的正在做的这些。
所以我们会在 2017 年的春天,(今年保证不「重新定义」春天)今年春天我们即将在系统里有一些重量级的升级。这不牵扯到什么猖狂或者是谦卑,实事求是的讲,我们的软件交互和产品设计能力一直以来都是过剩的,过去的几年犯的一个错误是什么,我们的产品经理包括我自己在内,大家知道一个操作系统,一个软件,一个人机交互,构成它的是使用性的和非使用性两个维度,这两个维度同样重要,因为使用性的是功能,是基本需求,这对我们来讲这从来不是问题。但是我们过去犯的比较大的错误就是,在那些貌似没用的地方投入的精力比重过多。
这些东西我们内部开玩笑说叫做奇技淫巧的东西,这个东西对产品的细节和体验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过去犯的比较大的错是,在非实用的和实用性上各投入了 50% 左右的精力,带来的问题是尽管在一小群核心人群当中,他们因为我们所谓非实用的东西感到着迷感动,但是相应的也掩饰了实用性那方面我们做的那些成绩。
所以去年年底我们发布 M 系列的时候,做了两个比较大的改变,主要是因为我们 M 系列的工艺设计内部并不满意,因此配套的就把后面软件上准备做到 4.0、3.5 的那些东西,提前放在 3.0 里,这个导致实用性的东西在 3.0 这个版本里放的特别多,特别满,结果得到市场的认可远远超过我们想象。
所以现在我们团队做了一个调整,决定未来的软件和操作系统的升级,会把 80% 的精力用在实用性的地方,把 20% 的精力用在那些改善感性认知和体验那些所谓精巧的东西上,相信这个会对我们后面发展带来比较大的提升和调整。
?如果说在上列的这 16 个功能里面选,我觉得迄今为止做的最好的是 Big Bang 和 One Step,这两个东西我们最新发布的两个 feature。到了今年的春天,我们这两个除了有大的升级之外,我们还会在软件层面上,给大家带来更多更好的东西,相信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惊喜,毕竟我们是一个创意过剩的团队。
张鹏:你说要在功能的实用性上面未来要花更多精力,有什么具体可以和我们透露的么?大方向是什么?
罗永浩:方向已经很明确了,有一部分已经写完了,还有一些正在写,但是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很可能在春天的手机上,无论是软件和硬件,在很多领域实现接近甚至超越笔记本电脑和台式机效率方面的提升。
我相信我们春天的发布会那些科技记者来的时候,如果他认真听完我演讲的内容,并且领到测试用的机器,理论上,只要他不是太笨,应该在车里就能拿我们给他测试用的手机,把他要写的稿子整个写完,并且编辑完,回到编辑部的楼下的时候,他发现可以直接发送了。到时候他会在楼下怅然若失的想一会,我为什么要回编辑部,可能就不上楼,直接就回家了。这是我们想象中春天那一代产品至少应该做到的。
张鹏:如果让你做锤子牌冰箱,准备怎么做?
罗永浩:其实我们是有一系列的智能硬件的规划的。我觉得冰箱这个东西,淘汰起来周期特别长,所以我们现在想的方案还是倾向于在传统冰箱上做一些不影响美观的东西,使其成为智能冰箱,这个方向要比做一个全新的智能冰箱简单一些,因为我们不希望科技进步促使大家更新淘汰的东西的过程中产生浪费。
张鹏:现在冰箱都流行搁一大屏,你是不是也会做成九宫格的感觉。
罗永浩:其实我觉得在冰箱上加个大型屏幕的方向挺傻的,甚至有人在冰箱上面看视频,我不知道这些厂商是怎么想的。我们在想的一些方案,即使是被否定掉的也要被那个聪明得多。但是坦率的讲,冰箱在智能硬件的规划里是偏晚的考虑。
张鹏:要不说一下空气净化器。
罗永浩:净化器非常好,明年秋天会发布。但是这个里面有一个可能的尴尬,秋天产品一定是做好了的,量产也启动了,但是发布的日子,可能会刻意找一个雾霾非常严重的时期去发布,所以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一点点心理不安的感觉。
从企业经营的角度,你又是帮助人民群众解决健康的问题,这无可厚非,但是从商业经营的策略上你必须挑一个雾霾格外严重的日子开发布会,这导致从秋天开始我们任何一天都可能启动发布会。但是如果那一段时期刚好空气一直非常好,我们会清醒的把自己隔离成两个角色,一是运营企业的人,我们会因为工作需求,盼着那天早点来,但是作为一个人,我们又觉得期待这个是很缺德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内部也在给参与该项目的人做一些心理建设方面的事情,确保到那个时期,既保持人格完整,又在自己的具体岗位上尽心尽责,把事情做好,同时又不因此产生精神分裂,这对我们来讲是一个新课题。
但是不管怎么样,秋天我们会发布净化器,如果到时候有所耽搁有所延迟,只是因为恶劣的天气没有恶劣到让我们觉得是适合发布它的时期,但是那个严格来讲不是耽搁,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应该是好事儿。
我很希望我们今年做了净化器,到了秋冬季节准备发布了,结果从此中国就没有雾霾了,我们有 10 万台库存就烂在那儿,赔了血本。我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不现实。
张鹏:问个实际的问题,这个空气净化器会是一个你特别期待的产品吗?
罗永浩:当然,非常期待。你们不知道现在在中国空气净化器的整个市场没有形成垄断性的王牌产品,还有很多国外的大名鼎鼎的品牌,都是中国深圳的厂商拿到它的品牌授权使用的许可证以后自己做的,并且因为贴了海外品牌,又卖得非常贵。
所以我们今年秋季推的产品会比市面上绝大多数 6000 到 1.2 万的进口品牌要做得好的同时,价格不到他们的一半,有可能只到 1/3,即便这样我们的利润也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你要知道我们进入一个没有充分竞争,并且没有产生核心王牌的企业的时候,做得同样好的事情会得到更好的回报,而且这个对社会是有益的。
我想跟大家说的是,在北京,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不光是北京的问题,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大城市,包括所有省会城市几乎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们看一下全国各地的雾霾数据就会发现,北京只是冬天格外严重,春季、夏季、秋季很多时候甚至要比杭州广州这些地方要好。
所以我想跟大家说的是,所有的发达国家发展经济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都经历了这个问题。洛杉矶的雾霾、台北的雾霾、伦敦的雾霾,这些城市都是几十年才解决掉的,所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无论我们的政府多英明,你也要做好未来几十年中国所有的大城市,在工业化进程中不可避免的雾霾问题。
我们作为一个公民批评社会现象、批评政府都是正常的,但是同时也要有点基本常识,人类发展工业的过程中,没有能绕过污染的国家。有人说为什么都是先污染后治理,废话,这是个经济学问题,没有国家能绕过先污染后治理,要么他就不发展现代化,就是这样子。
所以大家一定要停止投入精力在那些阴阳怪气的事情上,要么想办法做一些正经的能改变推动社会进步的事,要么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们明年的产品会非常完善,包括口罩、净化器,反正我给你一个一揽子解决方案,把你和家人的健康都照顾好。不要轻言离开北京,不要轻易讲这种话,没出息,都走了北京怎么办,我会留下来的。
张鹏:我有一个预感,今天聊完这个,明天晚上弄不好你就要出手了,估计得有人跟你撕一撕,做好心理准备。
罗永浩:没事,我们是武林中人。他要开撕,我也不会回应的。
张鹏:回到手机这件事情上,你觉得在 2017、2018,手机未来核心的突破点在哪里?硬件还是软件?或者是其他地方?
罗永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一代计算平台会在 10 年左右来到,我觉得手机行业至少还有 10 年的好日子。这 10 年里,我是觉得无论软件还是硬件,想象空间还是很大的。大家会认为一个行业成熟了以后,就没有多少想象空间了,其实这是很错误的想法,是因为那个行业的人有可能运气不好,或者那个行业里没有出现格外优秀的人物。
回到那个问题,下一代手机,软件和硬件能做什么?首先软件上能做的还很多,我们从做 Smartisan OS1.0 到今天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这点,而且后面只会越来越好。
另外硬件上能做的事情也很多,我想说的是我在这个行业里做了四年半,过程中看了无数硬件领域里的创新公司做的一些小东西,非常非常适合整合到手机产品里来,给大家带来一个非常牛的用户体验,但是你们可能不知道,在科技行业里,有的小创新公司做出特别牛的技术之后,我们作为小厂商,想把它引入供应链,并且最终变成产品,形成一个可接受的价格,这个过程里要耗费很多钱和人力、物力,这是小企业根本没办法撼动的事情。
所以使得我们空有一肚子想法创意,仍然很难操办这个事情,所以我们需要补足我们自己的短板,凭借原来固有的优势尽快获得发展之后,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够把创新的这些小的发明引入到我们手机的供应链里,最终变成产品,这个需要一点时间。但是随着我们自身的发展,这个变的越来越可操纵。
对于我自己来说,我除了工作之余也经常跟我的公关总监在一起,练一些话术,使自己更像一个成熟的企业家,有一个在公众面前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我在这里是花了一点心血的,但是好在这个事对我并不算很难。难的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同时又不显得虚伪。
张鹏:在 2016 年,我们还是认为你对这个行业是有改变的,而且我觉得你自己也有很大的改变。我们更期待的是,在 2017 年的时候,从春天开始,到后面的秋天,老罗给我们带来更多有趣,有意义,能给别人启发的产品。所以我们给你预备了这个《极客影响力 100》的奖项。
罗永浩:我觉得挺惭愧。大概是元旦前后,有一家根据网上的各种分析数据,得出在中国科技行业里影响力最大的企业家,我是排名第一的,排在 BAT 的前面,我当时觉得很惭愧,因为我觉得破坏了这个行业的风气。在企业界,一般来讲排名和影响力基本上是按赚钱能力来的,我也觉得这是企业界最让我喜欢的地方,它是干净、利落、清晰、逻辑非常简单的。聚会的时候,大佬和大佬们,今年和明年心态都不一样。我们今年收入排名第一的话,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长期压抑他的大佬,你见到他也很幼稚,会像小孩一样,拍拍人家肩膀说好好干,那个大佬肯定心里很窝火,回去以后他就好好干了。
我是长年被拍肩膀的,但是我今天想说的是,我来了以后给企业界带来一个不好的风气,就是一个亏损企业的负责人,一直在影响力榜上名列前茅,我觉得坦率的讲我是很羞愧的,为这个事我有很严重不安的感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