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说的“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逻辑,如果问什么鸟能够吃巨大的鲸鱼,估计得是神话传说中的大鹏了。但是科研人员发现,在南美阿根廷海域,海鸥经常落到鲸鱼背上啄食其皮肉,并可能因此导致了许多鲸鱼的死亡。
美国犹他大学等机构研究人员近日在网络学术刊物《科学公共图书馆·综合》(PLOSONE)上报告说,在阿根廷海域生活着一种名为南露脊鲸的鲸鱼,它们在呼吸等时候经常把脊背露在水面上,而海鸥就经常抓住时机落在其背上啄食皮肉和脂肪。
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有人观察到了这种现象,但从1974年到2011年对两千多头鲸鱼的观测显示,海鸥攻击鲸鱼的行为愈演愈烈。在七十年代,还只有约2%的鲸鱼背上有被海鸥啄食的伤口;在2000年以后,这个比例已经上升到了99%。
如上图所示,这些鲸鱼背上的伤口已有相当大的面积。这是因为海鸥在啄出一个小口后,会继续反复在该处啄食,导致伤口不断扩大。
科研人员发现有一头幼鲸情况特别糟糕,伤口面积已经占到背部表面的19%。这些长时间暴露的伤口可能会导致鲸鱼感染疾病、脱水、体温失调,为愈合伤口还需要消耗额外的能量,这加重了生存负担。在2003年到2014年间,阿根廷相关海域已经发现至少有626头南露脊鲸死亡。研究人员认为海鸥攻击可能是导致它们死亡的重要因素。
那为什么鲸鱼不到水下躲避呢?这是因为鲸鱼不能在水中呼吸,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要浮出水面换气。
在多年来的海鸥攻击之下,有的鲸鱼已经学会了换气时采取把大部分身体都藏在水下的姿势,但是那些年幼的鲸鱼还没有学会这个技能,因此也成为了近年来海鸥的重点攻击目标。
数据显示,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母鲸和幼鲸背上的伤口数量还差不多,但到了2000年以后,幼鲸背上的伤口数量明显更多,平均比母鲸要多出9个,伤口面积所占背部比例也更大。由于幼鲸生存能力更低,海鸥的攻击已经明显威胁到了鲸鱼的下一代。
你可能没想到海鸥如此凶悍吧?不仅是在南美,在非洲也有报道说海鸥攻击海豹,同样是啄食其皮肉和脂肪,也有抵御能力不强的小海豹因此死亡。
为了保护鲸鱼,据报道南美已有一些地方在射击和驱赶攻击幼鲸的海鸥。但从自然的角度看,海鸥也不过是在努力为自己寻找食物,只是南露脊鲸与海鸥间的天平日益失衡。如何干预才能较好地维持生态系统平衡,还需要更多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