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腾讯科技刘亚澜
正陷在“寒冬论”里的直播行业被陌陌和欢聚时代（YY）的财报打了两计强心针。
欢聚时代财报显示，其第四季度净营收为人民币 24.842 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 30.8%；净利润为人民币 5.723 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 59.3%。欢聚时代 2016 财年全年净营收为人民币 82.041 亿元，比上一财年增长 39.1%；全年净利润为人民币 15.239 亿元，比上一财年增长 47.5%。
根据财报的详细数据来看，欢聚时代第四季度净营收的增长，主要由于来自直播服务的营收增长。第四季度来自直播服务的营收为 22.182 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 41.7%。第四季度来自 YY Live 服务的营收为 18.838 亿元；来自虎牙直播服务的营收为 3.343 亿元。
放眼全年，YY 来自直播服务的营收同比增长了 54.8%。
而就在几天前，陌陌的财报也显示出直播业务的强劲增长。陌陌 2016 年净利润为 1.45 亿美元，直播业务全年为陌陌带来 1.95 亿美元营收，在四季度营收中占比达 79%，贡献了全年总收入的 68%。
近段时间，关于直播行业一直有看空言论。有业内人士认为，在即 2017 年，300 多家直播平台如无意外，将倒下 200 家以上。财经作家吴晓波也在他的音频节目中表示：“未来的半年，是中国数百家直播平台最重要的时刻，今年冬天，对于那些做直播的公司来说，将会变得非常寒冷”。
直播平台鼻祖 Meerkat 宣告下线；一度估值 5 亿的光圈直播耗尽了所有的资金，并且再也无法得到投资者的支持继而关门大吉；爱闹直播、网聚直播、趣直播、微播、凸凸 TV、ulook 要看直播、美瓜直播、猫耳直播均无法登陆。
市场如此诱人，但洗牌已然开始。截至 12 月，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统计显示，中国网络直播服务已有 3.44 亿用户。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的数据表明，中国网络直播的总收入将从 2015 年的 15 亿美元增加到 50 亿美元。幸运的是，YY、陌陌在红海中杀出了盈利之路，而两者的路径又因为自身的特点迥然不同。
YY：直播平台的规模化思路
YY 直播的中场胜利可以为独立的直播平台提供一种思路：规模化。
虽然很多人感慨于 YY 在传统 PC 直播上的业务并不能在移动直播上直接带给它太多的优势，但是相比之下成熟的业务规划和运营系统是很多直播公司不具备的。
YY 在娱乐、教育、综合、游戏、海外等直播领域均有不同产品：虎牙直播的前身是 YY 游戏直播，BIGO LIVE 来自百果园信息技术，是欢聚时代（YY 直播母公司）原移动新产品部基础上成立的独立公司，这也可以理解为欢聚时代为了出海而专门设计的产品。
YY 的思路在 9158 母公司天鸽互动身上有了验证。近一两年时间，天鸽互动推出了喵播、水晶直播、欢乐直播、疯播等直播 App，在天鸽互动 2016 年的第三季度财报显示，其营收约 2.36 亿元，同比增长 49%；纯利 8152.5 万元，同比增长 78.3%。其中，移动直播也贡献了很大一部分力量。
“直播这一市场并不算大，预计到 2020 年，网络直播的市场规模约为 200 亿。而相较于，千亿万亿的游戏、电子商务的大市场，直播的体量还是太小。它是一个小而美的市场，远不是互联网的飓风口。”依照天鸽互动 CEO 傅政军所言，直播行业是有自己的天花板，行业的规模被自身属性和人群所束缚，虽然市场规模每年都有所增长，但利润率却越摊越薄，催生直播不得不向其他产业融合。
但 YY 的解药也是独立直播平台的毒药。
YY 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营收，和它持续的投入、长期的积累不无关系。新兴直播平台都会经历烧钱拉用户的阶段，一旦停止烧钱，业务立即滞涨。
成本高企的问题在直播为主业的公司身上更加明显。
有数据显示，斗鱼 TV 每月需要为带宽承担约 3000 万元的成本，这意味着一年仅带宽方面就至少产生 3 亿元成本。再加上部分直播平台为吸引用户，不惜以上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签约知名主播，以及平台日常运营所产生的人力成本等，直播平台需要面对的总成本不可小觑。
据欢聚时代财报显示，其第四季度营收成本为人民币 15.596 亿元，比上年同期增加 33.5%。而其营收成本的增加，主要是由于收入分成和内容成本增至人民币 12.222 亿元，高于上年同期的人民币 8.073 亿元。支付给主播、频道所有者和内容供应商的收入分成和内容成本的增长量略高于内容多样化推动的营收增长量。另外，欢聚时代第四季度带宽支出为人民币 1.689 亿元，高于上年同期的人民币 1.611 亿元。
这样的成本有多少创业公司可以坚持住呢？“如果你还没有进入这个市场，你最好就别再往里闯了。”戈壁创投的合伙人徐健说。
陌陌：社交媒体的直播新范例
不同于 YY，陌陌不是直播起家的。陌陌所代表的是直播界的另一股势力——社交平台。
直播是陌陌视频社交战略中起步较早的一环，陌陌直播业务在 2015 年第三季度上线。根据陌陌以往财报显示，其直播营收占净营收占比在 2016 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第三季度占比分别为 30.65%、58.48%、69.17% 处于不断攀升的状态。直播服务营收增长迅猛，主要原因在于越来越多的用户正在尝试使用直播服务。而其 2016 年第四季度直播服务的付费用户已达到 350 万。
诸多数据显示，除了直播营收大幅增长外，在该业务的带动下，陌陌其他业务的营收增长也相应提高。陌陌 2016 年第四季度的移动营销营收为 1970 万美元、会员等增值业务收入达到 1910 万美元，移动游戏营收为 1130 万美元，分别同比增长了 29%、31% 和 45%。截至 2016 年 12 月 31 日，陌陌月度活跃用户数为 8110 万人，上一年同期陌陌月度活跃用户数为 6980 万人，同比增长 16.12%。其中付费会员人数也随之增长，截至 12 月 31 日，陌陌会员人数为 350 万，上一年同期为 290 万同比增长 20.7%。
社交便是陌陌直播的特点。CEO 唐岩始终认为，陌陌直播与其他直播平台的属性有很大区别。比如与花椒、映客等目前较火的直播平台相比，陌陌最大的不同在于其来自于社交层面的积累，以及用户通过直播进行点对点的双向交流。
在直播业务获得成功的基础上，2016 年年底，陌陌将短视频服务“时刻”作为一个重要功能调至“附近”帧。除自然分享的附近短视频外，开始逐步建立系统的推荐机制，向用户推送更多专业内容生产者生产的内容，也就是 PUGC。陌陌平台上的才艺型主播，会通过创建和分享短视频来建立和维护粉丝群，从而为陌陌带来了协同效应。主播们为短视频贡献高品质的内容，短视频反过来又为直播业务带来了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