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水木,就在去水木的路上。” 曾任水木清华(后改名为水木社区)站长的王玉泉,用这一句话结束了整篇揭露水木社区合伙人纠纷的长微博。
目前已经身为互联网金融企业高管的王玉泉在文中写道,“2015 年底,在未经其他人同意的情况下,水木社区的股权被偷偷转移到了一个由四个人成立的新公司名下”,而控股权在周霖的爱人赵婧祎个人名下。
1 月 23 日晚间,这篇微博的出现,将水木清华重新拉回众人的视野之中,更将这段纠纷公开于众。王玉泉与另一位合伙人周霖公开反目的导火索并非 BBS 的衰落,而是在 BBS 商业化之后、合伙人间的纠纷,不免还是令人唏嘘不已。
股权纠纷前后
水木社区的原型是清华大学的官方 BBS—水木清华,也是中国教育网的第一个 BBS,正式成立于 1995 年 8 月 8 日。水木清华曾经是中国大陆最有人气的 BBS 之一,代表着中国高校的网络社群文化。
但在 2005 年 3 月 16 日转变成为校内型后,水木清华的访问人数大幅下降,影响力已不如前。分裂出的水木社区,系自然人出资的北京明睿博信息技术发展有限公司旗下之商业网站,该站利用备份的用户数据,在原水木清华 BBS 用户资源基础上实行独立商业化发展。
其中,在王玉泉的微博中也详细的阐述了水木清华的发展脉络与历史轨迹。根据他的叙述,自 2005 年教育部下发所有高校论坛全部实名制的要求之后,学校要求水木清华从开放型 BBS 向校内型 BBS 转型。于是,BBS 水木清华站站务委员会宣布集体辞职,正式与清华分道扬镳,成立水木社区。
在这一期间,王玉泉表示,由于网站运营需要 ICP 协议,而 2005 年时水木社区获取 ICP 协议的机会渺茫,故“新水木”的“股东方代表”共计 15 人所组成的管理委员会(以下简称水委会)以 50% 的股权为代价将水木社区挂靠在一个有 ICP 协议的公司。水委会约定将余下的 50% 股权成立一家公司,并“约定按照一个比例各自分享权益,同时也按照这个比例承担责任”。
但是,水委会在 2005 年协议中约定的在“机会合适时”以约定的股权独立地成立公司一直未能成行。王玉泉在文中写道,“2015 年底,在未经其他人同意的情况下,水木社区的股权被偷偷转移到了一个由四个人成立的新公司名下,控股权在周霖的爱人赵婧祎个人名下。”
王玉泉提到的“新公司”名为北京水木联创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水木联创)。经查询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发现,水木联创于 2007 年成立,其提供给工商系统的 2015 年报显示,水木联创网站信息显示为“水木社区”,赵婧祎、张梓航、孙永芳、胡晓映为股东,其中赵婧祎出资 60 万元,占股 60%,认缴及实缴出资时间为 2011 年 8 月 1 日。
且行且珍惜的商业化之路
不可否认,BBS 确实曾经曾经是众多网民心中的美好回忆。互联网起步之初,人民率先感受到了平台带来的交流与思想的碰撞。据悉,水木清华在 2005 年就达到最高在线人数两万多余人,而论坛部分版面发帖量曾达 30 万左右。
但随着水木社区从校园脱离后社会化属性增强,随之而来的用户数和流量增加,每年服务器升级和带宽费用逐渐上涨。为寻求收入来源,2005 年水木社区开始通过广告试点尝试商业化。
微博中,王玉泉也详述了水木社区的商业模式演进路径:
首先,把 web 下的广告延伸到了终端下,在终端下的转化率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
其次,在终端模式下,发展了围绕主体版图的团购模式,既然每个版面都有特定的主题,围绕个别待定的主题版面就可以发展团购;
进而,部分板面直接提炼出来当做商业版面了,认证商家、认证版面,完全独立的商业化;
最后,部分商业版面可以独立运营成商业体,而水木也逐渐变身成了投资孵化的模式。
在这样的持续演进过程之后,水木商业化探索有了快速的进步,与此同时,水木的收入规模也出现了快速发展。“可悲的是,对于水木这样的松散的监督不利的组织机构来说,收入的过快增长其实是坏消息。”王玉泉这样评价水木的转型,是为之后的股权纠纷埋下伏笔。
对于水木社区的商业模式探索成果,王玉泉与周霖的意见似乎并不统一。
周霖用认证为“搜易贷 CTO、原搜狐公司高级副总裁”知乎账户回答水木社区相关问题时称,“水木的衰败,或者是说水木这些年都没有发展了”,并将原因归结为没负责人投入管理、论坛形式老旧需要创新。
除此之外,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使得 BBS 的商业化之路在新社交方式的冲击下,并不那么容易发展,论坛似乎只成为了缅怀过去的回忆。比如曾经风靡一时的天涯论坛,曾多次寻求上市未果,从海外市场到创业板再到新三板,才终于在 2015 年成功上市。
从前期注册用户飞涨的繁荣到经历 2005 年的“罹难”,从走向商业化到最后的股权纠纷。水木虽然落寞了,但是谁都没想到是以这种姿态。
此外,王玉泉称一直在与周霖就股权积极谈判,但最终还是以周霖彻底退出群为标志宣布谈判破裂。目前,周霖对此事暂无任何回应。但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王玉泉还是周霖,作为曾经水木的合伙人,二人现在其实都各有事业。
周霖现为搜狐集团旗下互联网金融平台搜易贷联合创始人兼 CTO;王玉泉为北京投融有道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业务也是互联网金融。(钛媒体实习编辑张娜综合报道)
以下为王玉泉的微博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