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眼》3小时集结40万直播观众
10月18日，斗鱼知名组合霹雳爷们儿如约直播了他们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之行。由于主播凯源曾受邀参加人艺演出，再加上《燃烧的梵高》制作人戴晶晶的引路，此番人艺直播之旅并非走马观花式的浏览，而是极具吸引力的介绍。从正门开始，经过门房、食堂进入主楼，走进演员化妆间，登上演出舞台。在直播过程中，观众能够同刚从食堂结束午餐的知名演员丁志诚问好，与梵高扮演者王劲松互动，更能参与著名演员冯远征的主播首秀。通过直播，打通了观众与话剧艺术之间隐形的墙，拉近了两者距离。
据悉，当天恰逢周二，时间还选择了中午1点半，尽管日期时段并不讨巧，但这场别开生面的直播仍聚集了约40万用户的关注，而在霹雳爷们儿位于AC Fun弹幕视频网的复播频道，这段共3小时的视频也吸引了近5000名观众的目光。北京商报记者通过观看重播发现，每当有人艺大牌演员现身时，满屏的“老师好”、“特喜欢您的戏”整齐划一出现，蔚为大观。当直播接近尾声时，更有观众通过弹幕直言：感谢霹雳让我了解了话剧的深度，这样的节目才是最有意思的……足见此次直播意义之深远。
以此为基础，在刚刚过去的11月20日，霹雳爷们儿乘胜追击，再次来到北京人艺，深入实验剧场，为观众带来了话剧《鱼眼》的实时现场直播。据了解，通过App观看话剧的用户，还将独家直击人艺演员在演出前的幕后花絮。据北京商报记者观察，直至晚上9点大幕落下，仍有约18万人“留守”直播间，与内席观众一同等待演员的谢幕，这也间接将仅容纳200坐席的人艺试验剧场扩大了近1000倍受众。从观众人数上看，尽管本次直播的用户体量难及斗鱼主打的游戏类直播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关注度，但仍能在周日黄金时段占有一席之地，且位列实时热搜榜头名。
宣传力量不容小觑
据北京商报记者了解，上月中旬开启的人艺直播实际并非霹雳爷们儿的主动邀约，而是出自人艺制作人的想法。“坦白讲，话剧《燃烧的梵高》公演已经进行至第九轮，由于一部分市场容量接近饱和，因此我们考虑尝试一些贴合时下大众口味的宣传方式。恰好霹雳爷们儿主播张凯源曾经参加过‘梵高’的演出，大家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所以双方一拍即合，促成了此次直播合作。”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制作人、此次直播的“领路人”戴晶晶透露。
当提及直播带给演出剧目的实际效益时，戴晶晶表示，由于多数用户身处外地，因此对于话剧自身来说，此次台前幕后的直播更多起到了一种普及作用，虽然并未形成疯狂购票之势，但对于宣传仍有不小帮助。
有趣的是，在直播过程中，《燃烧的梵高》主演、北电表演学院院长王劲松当场开通了个人，截至发稿日，这位“微博新人”已有6526位关注者了。除此之外，由于用户太过火热，当有演员对剧作进行宣传时，人艺官网还曾一度陷入瘫痪。而对于参与直播的多位表演艺术家来讲，作为一种促进宣传的手段，直播形式值得认可，“在各位老师看来，通过直播将北京人艺台前幕后故事呈现给观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毕竟当下正处‘速食时代’，节奏较快、信息量较大的宣传方式也是大家愿意并且乐于尝试的”。戴晶晶说道。
针对此次直播的用户关注度，北京商报记者在浏览霹雳爷们儿官方微博时发现，有观众在“人艺直播帖”下回复“第一次通过直播了解人艺，有亮点”、“有我喜欢的艺术家，太给力了”，更有用户表示“真想去现场感受一场人艺话剧”。
提到直播对话剧推广的影响，北京师范大学文创研究院执行院长肖永亮认为：“由于直播自身的受众面广，因此利于相对小众的话剧宣传，通过直播形式能够带动网民参与话剧演出，提升话剧知名度。”
人艺直播有选择
据戴晶晶透露，早在2010年3月，北京人艺就曾尝试将整台小剧场话剧《关系》与网络媒体合作进行直播，并且不收取任何转播费用，网友可以通过视频反复观看整出话剧，这也是全球首次将国家正规院团出品的话剧作品连接互联网进行直播。但由于当时直播形式传播较窄，受众较小，因此后续没有进行更多尝试。
在采访过程中，戴晶晶表示，相对进行实时表演直播，她更倾向幕后花絮故事这类内容。“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些网络平台尝试直播话剧全剧，但就我而言，并不支持和赞同这样的做法。实际上，由于话剧出自舞台，它的魅力大多还是源于现场。通过直播，观众无法百分百感受到戏剧所传达的内容、舞台上的冲击力、演员的情感暗流。除此之外，在我看来，直播进行了一场或许效果还不错，但是随着次数的增加，影响恐怕甚微。而从票房上讲，直播形式的加入对话剧售票起矛盾冲突，对于那些抱持随意消遣态度的观众，在网上免费观看后，他们很难再次走入剧院欣赏。但直播台前幕后故事就不同了，因为这些都是真实的、观众很难接触到的东西，而我们也想通过媒介让戏迷了解这一部分内容。” 戴晶晶说，“就短期来看，我们不会再考虑做完全戏剧演出的直播。”
尽管直播技术发展日新月异，但用户体验仍难达到现场实感效果，而直播花絮既能让爱好话剧的戏迷参与其中，又通过明星效应让更多普通观众产生了解，引发兴趣，进而培育潜在市场。
从某些意义上讲，实时直播演出对话剧自身产生一定伤害，而抓准话剧台前幕后的“隐藏内容”进行直播，或许能为如话剧一般对直播要求较高的艺术形式打开一种新的思路。
北京商报记者 卢扬 实习记者 张徵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