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智酷研究出品
研究结论:
1. 蒂尔和安德森投资纪录堪称完美,但他们都错过投资 Uber,反投其竞争对手 Lyft。他们看好全产品型公司,认为创始人是投资最关键的决定因素。
2. 他们不热衷于研究趋势,认为“预测”并不是件靠谱的事情,反而是团队和公司更有资格决定趋势走向。
3. 两者认为投资最大的秘密是幂律分布法则,分散下注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美好。与很多人看法不同,他们不认为在硅谷失败是一种荣耀,反而觉得失败糟糕透顶,追求成功更美妙。
4. 他们坚信“销售和产品同样重要”,这在创新和技术文化浓厚的硅谷圈子里显得格外特别。
5. 但蒂尔和安德森在很多方面也秉持截然相反的观点,比如投后服务应该深度参与还是“少管”,一轮投资后,是否需要其他投资机构来验证自己的眼光。
序·大洋彼岸的投资传奇
Founders Fund 创始人彼得·蒂尔(左)和 Andreessen Horowitz 创始人马克·安德森(右)
在硅谷,有两个人的观点通常会被视为创投圣经,因为他们在创业和投资领域资格够老。
其中一位是“PayPal 黑帮”帮主,也是时下最热门的大数据独角兽公司 Palantir 联合创始人,《从 0 到1》作者彼得·蒂尔(Peter Thiel);另一位便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定义“互联网时代”的网景公司联合创始人,现今搅局传统风投界的 Andreessen Horowitz 联合创始人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
蒂尔与安德森这两位昔日的创业者现今的身份是“硅谷著名风险投资家”。前者于 2005 创办了风投机构 Founders Fund;后者在美国金融危机最低谷的时刻(2009 年 3 月)创办了 Andreessen Horowitz(以下简称 A16z)。
两者历年的投资纪录都堪称完美。Founders Fund 投资了 Palantir, Airbnb, DeepMind, Linkedin, AltSchool, Stemcentrx 等,蒂尔还是 Facebook 和 SpaceX 的第一位外部投资人。
A16z 投资的企业也是明星级别的,如 Facebook, Twitter, Instagram, Pinterest, Skype, Airbnb, Groupon 等。
蒂尔和安德森是好友,也会合投一些项目。后者认为蒂尔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除了互联网和创投,蒂尔在历史,哲学,人文等领域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前者认为安德森同样出类拔萃,他知识渊博,思维敏捷,语速飞快且极具说服力。
一·垄断与竞争:蒂尔和安德森的“投资经”
两人不同成长和创业经历,造就了各自独特的投资风格。蒂尔在《从 0 到1》书中总结到,竞争已成为一种意识形态,扭曲了我们的思维模式。在完全竞争的条件下,所有的利润都被抵消了。他劝诫企业家要寻求垄断。
他甚至直截了当地指出垄断的“美妙之处”:所有幸福的企业都是不同的,每一个都是通过解决某一特殊问题找到垄断点;所有不幸的企业都是相同的——他们没能逃脱竞争。
而安德森则认为,能找到没有竞争的市场当然好,但如果你要做的事刚好也有其他人做,怎么办?你当然要去竞争。这种对竞争更具主动性的“勇气”,或许与安德森先后亲历了互联网的黄金期和衰退期,并创办过网景这段特殊经历有关——他深刻理解面对一个强大竞争对手的压力,和无法绕路而行时的必然决斗。
除了对创投的宏观性理念,企鹅智酷接下来将为大家具体分析,这两位硅谷最顶尖的投资人,在投资实践中的七点共性(从两者取得的成绩看,这代表了一种值得深入思考的方法论),和三点差异(这可能提供了应对不同项目形态的差异化思维)。
二·蒂尔和安德森投资的七大共性
1. 错过独角兽后,反投其竞争对手
现在,Uber 似乎成了颠覆的代名词,全球众多投资机构纷纷示好,希望成为其下一轮投资者。这与 Uber 创始人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当初坎坷的融资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Uber 发展初期,卡兰尼克几何找遍了硅谷最顶尖的风投机构,却一次次吃了“闭门羹”,就连 Founders Fund 和 A16z 也看走眼。后来谈及为何不投 Uber 时,蒂尔称一开始没看出这家公司的前景,等想投资时估值已过高,进入风险太大。
蒂尔还说 Uber 恐怕是硅谷公司中道德压力最大的公司。(企鹅智酷认为,错失 Uber 的投资可能与蒂尔不怎么看好破坏式创新有关——他总觉得创造新产品比进攻旧行业更重要。)
安德森在 2011 年时本有机会投资 Uber,入股 20%,却最终未投。做出这一选择的理由似乎有些站不住脚。他说是因为截至期限短,最终未达成投资,就这样丧失了一笔 30 亿美元的回报。
但后来,蒂尔和安德森都悄悄地投资了 Uber 在美国的竞争对手 Lyft。
2.点赞全产品型公司
传统的初创公司通常是向企业兜售他们的新技术或寻求授权。而全产品型公司则会构建一个完整的、端对端的产品或服务,以绕开实体企业或者竞争对手。
比如 Uber 和 Lyft,在他们成立前,不少创业者曾尝试建立一个让出租车和私家车利用率更高的软件。他们向出租车公司推销软件时,出租车公司并不买账。
所以类似 Uber 这类公司就想,既然如此,与其将我们的软件卖出去当作锦上添花的东西,不如使用我们的软件打造整个服务行业——后来他们在几年内真的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整个行业。
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创办的特斯拉和 SpaceX 其实都是这类公司。SpaceX 不像其他大型的航天技术公司那样依赖外包。因为如果依赖那些承包商,大部分的利润就会被他们赚走,SpaceX 本身盈利空间会大幅缩减。
Tesla 同样如此,如果像其他做电动车的竞争对手那样,特斯拉将一些核心的元件外包出去,那么一旦他们所依赖的外包厂商出现问题,结果就非常糟糕。
全产品型创业者要关注产品和服务的很多方面,比如软件、硬件、设计、销售、供应链管理、合作关系等方面都得有所了解。一旦他们成功了,竞争对手想模仿就极其困难。这种模式也容易诞生伟大的企业。
拿苹果和微软来比较,微软很长一段时间只做操作系统,应用程序等,主要依赖其合作伙伴来生产半导体硬件,组装等。而苹果公司则自己做操作系统、应用程序、设计芯片、手机软件、包装等。
全产品型公司的优点是获得了更多的经济利益,并带来更好的用户体验。
蒂尔和安德森都意识到了全产品型公司的优势。尤其是蒂尔,他投资 SpaceX 很大程度上基于马斯克不外包的思维。
Founders Fund 用 2 亿美元注资旧金山一家还未实现盈利的生物科技公司 Stemcentrx,也是蒂尔看好全产品型公司的集中体现。
当谈及 Founders Fund 这笔最大的单笔投资时,蒂尔告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Stemcentrx 做的很多试验其实都可以外包,但如果你在构建一家端对端的下一代制药公司,那么很多事情内部来做反而是正确的。
Stemcentrx 也面临恼人的复杂问题,包括如何把所有部件都整合起来。但两名创始人却说,“我们会自己来做”。蒂尔认为,这种思维是非常难得的,也是其他很多企业所不具备的。
3.相信“人”最关键
安德森曾表示,他选项目会看重市场和技术,但最终 90% 左右的决定都围绕着人。他会看这个创始人是否有足够的勇气,能否在逆境中不气馁,是否足够聪明。
因为很多成功的企业一开始聚焦的市场与他们后来真正进入的市场有很大差异。比如微软刚开始做编程工具的市场,后来才聚焦做操作系统。
蒂尔喜欢能力互补型的创始团队,比如他刚出大手笔投资的生物科技公司 Stemcentrx,其创始人一个擅长技术,一个擅长商业,堪称是完美的结合。
蒂尔也喜欢有“全产品型”思维和“复杂协调性”创新思维的创业者。复杂协调性(Complex Coordination)是指将现已存在的东西以合适的方式整合起来,比如 AltSchool 和特斯拉。特斯拉的每个部分都是原已存在的,方向盘,门,电池组等都不是新的,特斯拉只是以合适的方式整合了这些部件,使之成为电动车。
不过看人这条投资法则似乎听起来挺简单,但如何“看准”可能才是投资成败的关键。
4. 分散下注,只是看起来很美
安德森说,如果科技产业一年成立的公司有 4000 家,那么经过精挑细选后,通常有 200 家初创公司会被顶尖风投机构看上。而这其中的 15 家公司,会带来 95% 的投资回报。
换句话说,最好的投资带来的回报,超过基金所投的其他所有项目。
这也暗合蒂尔在《从 0 到1》这本书中所指的幂律分布法则(Power Law Distribution)。一支基金里最好的那个投资,其回报超越其他投资回报的总和。拿蒂尔自身来讲,其 2005 年投 Facebook 得到的回报,超过其他所有投资项目。
当然,你很难判断哪笔投资是最优选项,因此组合式投资始终需要。不过要遵循这样的法则:好的风投组合里每笔投资,都要有潜力获得上规模的成功。Founders Fund 基金每期通常只投5-7 家公司,每家都有独特的基本面,都有成为数十亿美元公司的特质。
所以真正懂幂律分布法则的,会尽量少做投资。与之相对的,是“不要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投资理念,多元化的投资组合看起来很美好,用分散下注来避险,但没有重心的投资会打乱整个投资组合。
每个觉得不错的项目都投一部分资金,希望能砸中其中的一个。这在蒂尔看来,这就像是碰运气买彩票,这种心态实际上已经是在为失败做准备。
A16z 每年投资 18 左右的公司,虽然不像 Founders Fund 那样一期只投5-7 家,但相比大多数天使或风投一年投五六十家,甚至 100 多家的节奏,A16z 还算是聚焦的。
蒂尔分析道,2010 年,A16z 用 25 万美金投资了 Instagram。不到两年时间, Instagram 后来以 10 亿美金被 Facebook 收购,为 A16z 带来了 312 倍的回报。但这样是不够的,因为 A16z 的基金总额达 15 亿美金。如果他们只是 25 万元的支票,他们起码得找到另外 19 个像 Instagram 这样的公司才能收支平衡。
投资人为何喜欢将资金放到任何一家值得投资的企业?因为如果你对所投公司不够自信,就不敢冒大风险——也就很难有大满贯。
5.趋势难以预见:团队和公司决定未来趋势
媒体领域通常会发布这样的内容,像《XX 大佬预测未来五年的十大趋势》。未来哪些行业有创业机会?这也是记者最喜欢问投资人的话题。
但蒂尔和安德森似乎不是特别热衷于对趋势的判断。蒂尔认为,很多趋势都是被高估的,医疗健康,教育软件的热度都被高估了,不少自称是大数据,云计算的公司都是在虚张声势,离他们越远越好。
安德森认为,到了某一个时间节点,很多事相互碰撞,然后会诞生一个全新的概念或事物,并与大众和企业息息相关。但要预见这样的趋势非常困难。所以 A16z 也很少像其他风投机构那样热衷于构建价值链的图谱以预见未来市场和产业的走向。
6.销售和产品同等重要
曾几何时,硅谷很多人都觉得销售,管理人员都是一群笨蛋,真正有用、能拯救世界的非工程师们莫属。这个思维的形成可能要追溯至 20 世纪 90 年代,当时硅谷很多公司都以销售为主,不注重产品创新。伴随而来的 dot.com 泡沫给很多初创公司重重一击。他们意识到太重视销售所带来问题, 也留下了心理阴影。
后来,硅谷的很多创业者都变成技术导向型或产品导向型,他们知道如何在技术层面更上一层楼,但对销售和市场一无所知。更糟糕的是,他们似乎压根儿就不情愿学习如何做好销售和市场。
他们觉得没必要学,或干脆将“零渠道策略”当成是“病毒传播策略”。但能做到病毒式传播本身就是罕见的。能低成本高效地获取用户才是企业发展本质。
所以安德森认为,现在的挑战是如何将最优秀的产品和技术销售出去。A16z 希望寻找那些已明白如何低成本高效地获取客户,懂得客户自然增长策略的公司。
蒂尔同意安德森的看法。他认为,工程师喜欢创造酷的东西,关注如何做好产品,却贬低销售。但客户不会因为你创造出产品就不请自来。高超的销售推广带来的效果不亚于好产品会公司带来的效应。发明了好产品却没有搞定好的销售方式,也还是糟糕的商业模式。
7.失败“糟糕透顶”
谈及硅谷令人称羡之处,很多人想到的是硅谷创造了一个鼓励失败的环境。在硅谷,失败是一种荣耀;在硅谷,失败是你简历中亮丽的一笔,这个理念是我们学习硅谷时所倡导的。
但蒂尔和安德森似乎不赞同。安德森说,很多人认为,失败是很棒的体验,但他觉得失败简直糟糕透顶。失败会让人感到非常压抑,相反成功是美好的,所以要下决心去追求成功,享受成功的体验,不要放弃。
蒂尔也认为,失败对创业者会产生致命性的打击,很多创业者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下一次创业他们的格局观会小很多。此外,蒂尔反问失败真的能学到宝贵经验吗?失败后,你学到了什么?是时机不对?管理层问题?商业模式问题?还是另有原因?
三·蒂尔与安德森截然不同的三大理念
谈了七大共性之后,很多人可能会问,蒂尔和安德森这两位投资教父各自秉持着怎样的投资哲学?这可能要从他们各自创办的风投机构 Founders Fund 和 A16z 两者不同的运作模式和投资理念来解析。
1.投后服务:深度参与还是“少管”?
在硅谷,被 A16z 投资是件幸运的事。因为被他们选中就如同买了保险。“没有人脉,没有资源,怎么办?”没关系,A16z 关系网络中有负责人会专门帮你雇用员工,帮你对接资源,你只要专心改变世界就好了。
安德森认为,公司创始人本该是最好的 CEO,所以,他们不会投资一家公司,然后将 CEO 替换掉,他们会教创始人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 CEO。
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A16z 找的合伙人得是经验丰富的职业 CEO 们,这些合伙人成为创业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他们可以教会创始人如何成为更好的 CEO,因为他们有经验,了解如何去解决棘手的问题。
另一点职业 CEO 们所带来的是很强的关系网络,他们认识很多高管,客户,媒体人士等,一旦需要,即有能力帮助初创公司将这些人招募过来。
近几年,国内一些新兴的投资机构纷纷效仿 A16z 的这类投后服务模式。创业维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什么样迈不过去的坎,有投资人像保姆那样呵护着你,为你遮风挡雨,对于大部分创业者而言,肯定是一剂强心剂,对于首次创业者更是如此。
这可能也是国内创业社群,孵化器受热捧的原因之一,因为“在一起”意味着遇到再怎么棘手的问题,至少还有人在身边。
那么在蒂尔眼中,投资人是否应深度参与所投企业呢?答案是否定的。他认为,如果是伟大的企业家,就不需要这样的参与。他的逻辑是,如果创业者需要这样那样的帮助,肯定是某些地方出错了。
换句话说,蒂尔在选择时,会更青睐有能力成为 CEO 的创始人,而不是投资后还需要手把手去教他如何成为 CEO,这也使得蒂尔的投后管理相对比较放任。
2.一轮投资后,是否需要其他投资机构来验证自己的眼光?
与 A16z 不同的是,Founders Fund 如果看好所投的企业,即便下一轮没人领投或跟投,他们都会坚持去投,他们相信自己的眼光,不需要通过其他投资机构“投或不投”的态度来验证他们的想法。
最典型的就是当前最热门的硅谷大数据独角兽公司 Palantir。这家如今让很多投资人艳羡的公司,当初根本不受投资人待见,不知道有多少轮是 Founders Fund 坚持下来单独注资的,只是当 Palantir 发展到了某个阶段,突然很多投资人都争先恐后地想进来。
3.运作模式与投资领域各不相同
传统风投机构的 LP 每年需交2% 左右的管理费。A16z 则模仿好莱坞 Creative Artists Agency(以下简称 CAA)的玩法,公司成立之初,并未给自己发薪水,A16z 普通合伙人的年薪不足 30 万美元,比传统风投机构约 100 万美元的收入低很多。
A16z 将这笔省下来的管理费用于构建一个创新的网络平台,扩充执行层面的服务型员工,比如管理人才,技术人才,商务拓展人才等。A16z 的 100 多名员工中,执行层面的投后服务员工占大多数。
但在 Carry 问题上,A16z 普通合伙人的投资收益报酬占比高达 30%,远远高于同行的 20%。安德森和本·霍洛维茨(Ben Horowitz)认为,投资人应该通过其所投项目来赚钱,以此来激励普通合伙人。
硅谷成功的投资人都愿意帮助创业者,A16z 有一套客户关系管理软件,并设有专门的关系经理。使得关系网内的人能对接到很多不是自己圈内的朋友,让你认识二度,三度,四度人脉,A16z 将每个人都视为对整个社交网络的潜在贡献者,连接者也为不断扩大的生态系统来支持企业的价值创造。
安德森称,A16z 有两位“导师”,一位是前文提到的好莱坞经纪公司 CAA,另一位是投资银行 Allen&Company。在 CAA,创始人迈克尔·奥维茨(Michael Ovitz)的玩法是,经纪公司第一个七年不拿薪水。从演员,编剧那里拿到的佣金被用来去构建一个内容人才管理的平台。
在 Allen&Company,他们的领导层经历几代更替,决策也在变化。但其文化,运作方式和价值体系一直延续着原先的风格,这是不多见的,尤其在华尔街这样的地方更是如此。这种模式是安德森所推崇的。
再加上 A16z 一系列独创的想法,其运作模式是全新的,有别于任何其他风投机构,包括 Founders Fund。
A16z 和 Founders Fund 投资领域也不相同。安德森相信“软件吞噬整个世界”(尽管这条标语已从 A16z 官网悄然撤下),因为他们去年 11 月份,花两亿美元成立了一支专投医疗领域的基金,重点投资医疗和软件存在交叉、能运用计算机技术来创造疾病新疗法的公司。
但不管软件与医疗结合,还是未来与其他领域结合,都是安德森和他的伙伴霍洛维茨最熟悉的领域。A16z 投资区域主要聚焦在美国。
Founders Fund 投资领域并未设限,其投资项目涵盖了太空旅行,癌症治疗,生物医疗,人工智能,社交甚至像 Privateer 这样将大麻买卖合法化的公司。Founders Fund 主要投资区域在硅谷,在美国其他城市如纽约,洛杉矶,西雅图,波士顿也很活跃。
当然,蒂尔本人还设有一支专门投资全球项目的基金 Valar Ventures,总部设在纽约,已在德国,英国,印度等投资了不少创新型初创公司。
蒂尔看上的公司一般都具有独创性思维。去年他在接受腾讯科技独家专访时曾表示,他看公司时通常会问自己,我是不是遗漏了一些东西?我会回答两个问题:第一,这是一家好公司吗?第二,如果是,为什么其他人不理解?假如我能找到第二个问题的完美答案,通常那会是一笔成功的投资。